第二天,他被外面从屋外的杂闹声吵醒,不悦的睁开眼睛,看见的是不怎么熟悉的天花板。
这也难怪,已经快成就大乘的他现在已经很少像个凡人一样睡觉了。
穿上衣服,他拿起佩剑推开了自己房门。
可能是对昨天发生的事情还有些在意,他目光不自然的看向墙对面,看到的是一抹青色。
“你是谁。”
他站到墙旁,看着昨天晚上遇见的少女,开口问道。
这是圣子居,按理说附近的房间要么空着要么住的人身份和他同级,不然是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住进去。
他昨晚就想过这些问题,内心也想了许多种可能,但是因为圣子的教养,他还是想从少女口中知道真实的情况。
而少女显然被他突然发出的声音吓到了,正在浇灌花卉的手抖了一下,撒出一些水落在那朵花的花瓣。
似乎是花种类的问题,那几滴落在花瓣上的水滴似乎可以随意压倒那朵花一样,那花以肉眼可见的幅度抖动着,看上去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。
发现这一现象的少女,眼中闪过一丝心疼,急忙轻拂掉花瓣上的水珠。
干完这一切少女才想起他的存在,慌张的抬起头,对他说道。
“对不起,让你久等了。”
他对此没有任何表示,这是等着少女继续说下去。
“谢谢你昨天借给我的毛巾,真是帮大忙了,我还以为又要湿漉漉的回屋子里了呢。”
少女双手合拢的放在小腹前,对他灿烂的笑着。
很怪异。
他一言不语的看着少女的眼睛,他确实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感谢之情,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情。
就像是在和人逢场做戏一样。
“你的名字。”
他不想追究少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,他简单明了的问道。
“克里斯·绘亚,叫我绘亚就好了。”
少女没有任何停顿,说出了她的名字。
而他点了点头,眼神飘过少女头上的某个部位,轻笑道,“你就是新任的圣女吗?”
少女这次愣了一下,然后点头表示肯定。
“做为路人,我好心提醒你一句,离开这里,不然会死的很惨的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,甚至还带上了一些杀意来警告面前这个少女。
少女听到他的话后微愣了下,眼底闪过一丝无奈,而这被紧盯着少女的他注意到了。
“对不起,我有必须留下的理由。”
少女笑着说道,但笑容有些勉强。
“那你就祈祷你那愚蠢的理由能保住你的命吧。”
他不想再对少女再说些什么,因为他已经认定这个少女的本性,他绝对不愿意和少女再说什么了。
而圣女之位,他绝对会让少女当不成,但现在他还说准备给少女一天的机会改变主意,如果那个时候少女还是要执意留下来,那个时候他会让少女体会到全宗弟子的恶意。
“谢谢你。”
刚准备离开圣子居的他听见身后传来的少女发着内心的感谢。
他停下了脚步,疑惑不解这些情绪在他背对少女的脸色挨个显现。
“有好谢的?”
他从来没有这么快的违背自己上一秒的想法,但今天在少女面前被打破了。
“我真的很感谢你,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见到我后没有对我产生敌意的人。”
“我到这里来的时候,遇到的每一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,好像在看什么怪物一样,就算不是那种目光,也是一些非常**的眼神。真的,我好久没有被人当正常的一个人看过了。”
少女越说越低沉,而他只是背对着少女脸色不变的听少女继续说下去。
“昨天,我真的很高兴,因为你看我的眼神完全没有那种情绪,昨天还真的差点以为自己能正常的融入进入呢……”
说道这里少女惨笑了一下。
他转过身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。
“因为当时我在想其他事。”
“是这样吗?那谢谢了。”
不懂。
他看了少女一眼,提剑离开了圣子居,他要去宗门的比武场。
即使他已经是当代第一了,但是他接下来也不能松懈,为了向父亲和所有长老证明他对青玖子的感情的的确确是喜欢,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拥有能让青云门答应把青玖子嫁给自己的实力。
而他知道这很难,即使是在新修仙时代,这个不再反对正魔婚姻的时代,他的目标还是依旧非常困难,所以他现在要做的是变强。
“擂台赛,我用比你们低一级的实力很你们打,最多允许两人一起上。”
他站在比武场上,看着一早起来练武的宗门弟子宣布到。
他早就找到了自己道也差不多悟的透彻了,所以他现在需要做的只有两件事,练剑和等宣告他渡劫期结束的最后一道雷劫。
“梦护法的女婿,沈无眠,元婴后期,请圣子殿下同级切磋。”
他击败了几个人后,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。
前半句话让他差点以为这个少年是个仗势压人不学无术的小白脸,而后面的几句话却让他对少年产生了完全不同的看法。
他早注意到了这个少年,在他刚来比武场的时候,他就看着这个人大大咧咧的靠在一旁悠闲的坐着,和一旁切磋练武的其他弟子对比之下有些格格不入。
甚至还会遭到后来的弟子的嘲笑,但他却看到了少年脖颈处快吹干的汗水。
这个人练了很久了。
他看了一眼便走上了比舞台,宣布了这一天的规则,而此时他看到了那个少年眼中的斗志。
“好。”
他答应了少年的要求把自己的修为提到了元婴后期,拔剑等待少年先出手,或者说是让他先出手。
“那个,我刚去没说清楚,圣子殿下能不能先出招,我这个人擅长后手。”
少年尴尬的拔出剑摆了个和他所差无几的招式,这是魔教通用的后手剑法的起手式,少年摆出这个姿势的意思很明显,就是想让他先出手。
他笑了笑,剑身微微倾斜,然后非常自然的发力,朝着少年防守的空隙刺了过去。
铛~
少年挡住了他的剑,并沿着他的剑顺势开始了反击。
每一剑都像是精心设计一样,每一步都像再三考虑一样,他的剑被少年完美的挡住,他的进攻被少年完美的化成反击,然后又被转为进攻,不断重复着这个过程。
不知不觉中这次切磋已经过了一个时辰。
台下的人已经惊呆了,中底层的弟子一开始还在嘲笑少年的自不量力,而现在他们全部震惊与少年和圣子这一来一回的对剑。
每一剑都像博弈,每一剑都不允许有任何失误,每一剑只在反击中显示它最锐利的光芒。
这个少年的道,和他完全不全的道,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异常享受这个过程,享受着美妙的别致的艺术——
两人,两剑绘写出的剑舞。
“我输了。”
他的剑再次被挡下,但这次少年没有顺着他的新剑势进行反击,而是收起剑朝着他认输了。
他没有问为什么,因为他知道自己即使把修为压倒元婴后期,但有一样东西是现在的少年无法实现的,那就是和渡劫期修士一样强大的灵气回复能力。
他也不会因为这点差异说些什么,因为少年的灵气回复也远高于同阶其他修士,不然也不可能和他对剑的时候坚持了一个半时辰。
“下一个。”
他看着少年挥手离开的背影,转头对台下的众人喊道。
他不会停歇,即使刚才那一场对局消耗了他大半的灵力,但他是为了目标不对休息的人。
他要让父亲知道,他是喜欢青玖子的,喜欢那挥动这长剑气质凛冽的身影。
他所承认的圣女,只能是自己喜欢的人,而不是一个身高比墙都矮,知道口上说谢谢别人,但实际隐藏自己心底不安的娇滴滴的女孩。
他不喜欢那个少女,那个迷糊到泡温泉时都会忘带毛巾的少女,那个毫不在意他视线的少女,那个仅仅因为他一个平淡的眼神而发自内心笑出来的少女,那个为了一朵快被水压垮的花儿露出伤心表情的少女。
他的剑歪了,一招按理来说必定结束这场切磋的攻击偏了,他愣住了,那个上台和他切磋的弟子也愣住了。
那个弟子已经知道了他的那一剑自己完全挡不住,已经开始做最后的挣扎了,但没想到剑歪了。
“圣子殿下,你没事吧?”
不仅那名弟子看出了不对劲,就连下面观战学习的众人也发现了刚才那一剑的端倪。
“没事,可能灵气消耗太多了吧。”
他古怪的看着自己体内还绰绰有余的灵气,不确定的说道。
“那圣子殿下快回去休息吧!可千万别垮了,圣子殿下好不容易打败了那个人,夺下当代第一,怎么能因为和我们切磋而累倒呢。”
“是啊!圣子殿下快去休息吧!”
众人附应着那名弟子。
他歉意的笑了笑,说道。
“多谢大家关心,既然如此我白居也只能先行告退了。”
他告别关心他身体的宗门弟子,回到了圣子居。
刚进院子,就看见墙对面那个青色的身影艰难的提着大水桶走向花田的少女。
她娇弱而纤细的身子和巨大的木桶形成了鲜明的反差,远看上去好好随时都会没有力气提动木桶一样。
他看了一眼便转身进了自己的房子,准备回复自己体内的灵气,随便找下那一剑为什么会歪的原因。
而少女因为注意力全在手上提着的木桶上并没有发现他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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